他曾經是
出生入死的戰爭英雄，
運籌帷幄的幕僚高參，
在目盲退休後，
他變成一個
尖酸苛薄的老漢，
憤世嫉俗的酒鬼。
他計劃在一次窮奢極欲的紐約行中舉槍自盡，
卻無意間遇到一位兒子般的男孩，
正直的有些固執，靦腆卻又充滿勇氣的一位男孩。
彷彿是年輕時的自己，
也彷彿是他暗黑世界裡
一種生活得以延續的希望之光……
以上敘述的是電影【女人香】的本事，
陳年戲精的艾爾。帕西諾（Alfredo Pacino）
飾演內心清清楚楚的瞎眼中校－法蘭克，
初露角頭的克里斯。歐唐諾（Chris O'Donnell）
飾演苦讀貴族學校的鄉下學生－查理。
一趟紐約行，
即像父親引領兒子的成年之旅，
亦像兒子陪伴父親的生命之旅。
劇中，兩人在豪華餐廳把妹、跳探戈的一場戲
早已是膾炙人口的經典。
唔！沒錯！你又準備把這段樂聲光影下的情節
用文字的角度抽絲剝繭一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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揚了揚眉，法蘭克對唐娜說：
「想不想學點探戈？達令！」
空洞的大眼裡閃爍難得的光彩。
查理面露狐疑，唐娜更顯得吃驚：
「現在嗎？」
「我樂意免費服務！如何？」
法蘭克以溫和但堅定的口吻提議。
「唔…我有點怕！」
唐娜用嬌羞，躊躇的口氣回應。
「怕什麼？」中校輕聲問。
「害怕會跳錯！」
唐娜像個正在犯錯的孩子般囁嚅著，
眼光則飄向查理求援。
「探戈不怕犯錯！跟生活不同，
因為它簡單，所以才迷人！
如果真搞砸了，繼續跳就對了！」
法蘭克耐心的娓娓解釋。
「試一試？行嗎？」
唐娜望了望不反對的查理，
再瞧了瞧自信又期待的法蘭克，
驀地，燦然一笑說：
「好！就試試吧！」
法蘭克開懷的站起身，
握住唐娜伸出的纖指。
他低頭耳語要查理告知方位後，
由唐娜牽引著走向舞池。
前曲奏罷，樂音暫歇，
唐娜抓緊法蘭克的手，
神情洩露著擔憂。
法蘭克捏捏唐娜的手心，
從容不迫的展示起舞的架式。
剛開始，小提琴幽幽的顫抖，
細述著拉拉扯扯的糾結。
一進一退，一退一進，
在一頓一轉之間，
男人索求對方的傾倒，
女子則以僵硬的肢體相應。
小提琴慢慢的滑行，
描摹著牽牽絆絆的纏綿。
一旋一迴，一迴一旋，
在一搖一擺之間，
男人嘗試自己的傾身，
女子則以乍現的微笑回答。
緊接著，小提琴驟然驚醒，
在鋼琴重音的召喚下，
在男女迅急的分開又火速的復合之間，
小提琴報以熱烈的喝采！
前行也好，後退也罷，
他們用舞步耳鬢廝磨；
或者搖擺，或者傾倒，
他們用身體暗通款曲，
而漂亮的一圈圈的旋轉，
只為添加迂迴的距離感與甜度。
小提琴正以熾熱的激情替他們伴奏…
然後，小提琴又放鬆下來，
高亢的調子趨向沉澱，
他們雙手打橫，他們雙腳穿插，
他們一左一右的平行交叉，
彷彿將失之交臂卻又似引誘勾搭，
彷彿將錯身而去卻又似調戲挑逗，
兩把提琴也像一對男女
在曖昧的氛圍裡互訴情衷。
終於，小提琴再度拔高，
酣暢淋漓的騰跳飛躍。
不管是進退頓轉之間，
女子在衣香鬢影中巧笑倩兮，
無論是搖擺迴旋之間，
男人在衣冠楚楚中神采煥發……
在最高潮時，小提琴竟戛然而止，
在嫋嫋的尾音裡，
他們也停格為交頸頡頏的禽鳥，
好讓鋼琴輕巧的彈下句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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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一：
在經歷七次提名失敗後，
艾爾。帕西諾終於憑藉【女人香】
嬴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奬。
【女人香】很難被歸類為偉大電影之林，
但它必然是艾爾。帕西諾表演事業的巔峰，
彷彿不只是帶領克里斯。歐唐諾進行一趟成年之旅，
也似乎是向好萊塢所有的後生晚輩示範著：
「什麼叫做表演！」
注二：
短短五、六分鐘，這一幕把妹、跳探戈的經典戲碼，
再次肯定了三件「性感」的事。
第一件：探戈肯定是世界上最「性感」的舞蹈，
第二件：有禮而自信的男人，肯定是女人眼中最「性感」的男人。
第三件：被有禮而自信的男人呵護備至的捧在手心，
肯定才是女人心中最「性感」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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